刀客没事儿。因为他经常走江湖,所以在自己最脆弱最容易受伤也最珍视的部位,加了一层大棉包。这东西看起来美观大方,又能起到保护作用。
“嗷!”王惇冲的脸变的涨红,因为太疼了。气急败坏的他,为了抵消痛苦,只有将制造痛苦的源头消灭,于是他突然从坑里窜出来,朝着刀客身上撞去。
刀客斜刀在前,封住了他的进攻之路。
王惇冲跟着就是一招虚晃冲拳,一式低扫,刀客想要改刀,却没来得及,想要扎稳马步,却踩不稳土地,在这转瞬即逝的刹那,他整个人的腿就像挨了一记沉重的铁棍,重心偏移,向着下倒进深坑。他的头在坑中,脚在上,呈现出倒立的形态。
跟着,他忽然感觉一根木头橛子从下将那大棉包偏移了位置。
这样一来,起不到保护作用了。刀客试图调整弹道,可惜,王惇冲的快拳又到,一下一下朝着刀客要害处猛烈挥砸。刀客强忍着疼痛,抬起刀试图反抗,被王惇冲一个反手捞住刀把,死死按住,换了左拳,对着要害又是一阵爆锤。
刀客躺在地上,整个人口吐白沫,大声嘶吼起来。
不多时,那白沫就形成了一道白色旗帜,这是要投降的意思。
王导冲忽然离开瓜棚,冲到老弟面前:“咱老王家的根没事儿吧!我来寻根!”
王惇冲嘿嘿一笑:“没事儿,哥,我的闪避加点在全身,不至于太疼。”
王导冲烦闷不已:“只为打个海寇,险些坏了我兄弟的根!”
那刀客缓缓爬出来:“我吐白沫,就代表投降懂不懂?呕!咳咳,你这兄弟水平不行,不过是侥幸闪避了我这连环一套夺命刀!可如果真是战场上相见,让你兄弟手中稍微拿一点重物,他的手就废了!”
王导冲上去就一脚:“滚!”
舰队长们也在理论分析:“诸位请看!如今有两条阵线,第一个是刀客徒手格斗。第二个是郑一单挑白羽人。刀客输了,郑一也成了血葫芦,我们不如自立为王?”
可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柄剑架上了脖子,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还在不停的说,直到他把脖子向前微微一探,感觉到了剑寒,忽然哭了出来:“好汉,饶命!”
众人都还不解发生何时,有眼尖的却瞧了出来,在舰队长的咽喉处,有一抹淡到近乎于无色透明,以至于所有人都差点失神的剑。
“好汉是哪边儿的人,是海贼还是山……绿林好汉?”
“我乃王导冲麾下剑修!如今杀你等只在须臾,有不太相信的可以来试试!”
“投!”旗语舰队长和大副忽然下跪。
将写着“郑”字的海盗大旗撤下来,又用白帆布站着血写下一个“王”字,飘荡在风中。
郑一虽然被木屑扎成血葫芦,却还在顽抗:“王导冲,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夫山贼!也妄图吞下我的大船队?你有这个实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