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王导冲靠着内丹支撑,一跃一起,抓住了马车的边缘,使出不常见的十字固招式,将娇奴的双腿紧紧锁住又向上钩。
耳边的风如刀割,刷刷刷!肮脏黏稠,长满树根一样寄生虫的地面在快速向后退。娇奴在半空中闭上眼,以为自己要完了,却被王导冲捞住,等到她起身,马车驶入了巷子,两边都是用大石堆砌的厚堡墙,就差一秒,娇奴差点浆脑涂墙。
她的脸,嘴唇都已经被吓白了,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人仿佛都踏进了幽冥。
王导冲已轻轻跃起,踏在矮马身上,使劲儿向下压去。那匹马失了前蹄,仆倒,坚硬的唇牙,与结实的肌肉刹在地上,磨破了好一层皮血,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王导冲总觉得后背不是两个人,还有一人比姑苏、娇奴的呼吸都要厚重。他回过脸,却又什么都没有。
“姑苏!你看看马车后半块,是不是吊着什么东西!”王导冲很少命令人,他也不想这样。但如今出于无奈,而他也的确是需要姑苏的帮助。
姑苏颤颤巍巍,探了个头,见后面空荡荡的,于是说:“没有!”
“马车底下呢?”
姑苏看了看,马车速度虽然减慢了,但这要是一个不留神摔下去,那起码也要遭遇伤筋动骨级别的伤害。他面有难色:“老冲,我……下不去啊!”
王导冲大喊:“你俩双手扒车!给我抓紧了,我要刹车了!”
“要不要这么疯狂?”姑苏且道闪身在马车后,双手扒着车顶。这么一来,哪怕是遭遇再大的惯性,有车尾保护,他依然不会朝前飞。
王导冲一手夹住娇奴,一手将马生生勒住。
巨大的力量,让马车刹住了。但车厢却飘飞了起来,甚至挣脱了扎带,像是投石车发射出的石炮。轰!
马车撞在石墙上,成了粉碎。
姑苏且道,也被摔了个头破血流,甚至当场晕在地上,不醒人事。
此刻,娇奴以很怪异的姿势趴在王导冲身上,她的脸正好对着王导冲肚下,强烈气息与内心深处的渴望,驱使她哼了一声,步搂找勃。
“住口!”王导冲将她缓缓放下。
地底却忽然伸出一知诡手!格的一声!穿透了很厚的石墙。诡手四指攥在一处核心去啄,无往不利,眨眼间,地面上出现了十多个深坑。
王导冲忽然左手快速掐住,跟着右手也学了鹤啄拳的样式,向下发起一波反冲。
一股雄浑的力量传输到地下,那诡躯体爆开,在泥土中烂做一堆。
“发生什么事了?”娇奴这才勉强开口,扶住王导冲的肩膀。
王导冲平静的说:“嗨,这里以前是乱葬岗,底下的死人复活了。都是很老套的故事,老三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