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飞僵脸上的身躯也不太对味儿。因为它自己也害怕了,铜皮铁骨不一定能禁得起骨粉毒水的一化。
那少年忍不住问:“你这坐骑?”
王导冲便指指飞僵:“我徒弟!”
“哦当真?”那少年这才将眼睛瞧过来,但他并非出于尊重,而是要看看王导冲这样的人,是否不为什么事情所动,哪怕这是以前的旧伤疤。
“是的。”
“可是我听说,白羽宗的羽重也是你的徒弟。”那少年也与白羽宗和飞雪宗有些许瓜葛。
王导冲想起了羽重,表情虽然不很悲伤,但内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那是一种比钝刀子剌肉还要难受的声音:“他已死了。”
少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问:“怎么死的。”
“为我而死,被大家乡海岛上的岛民用柴刀刮了脸,又感染了破伤风……我那队伍里唯一的神医,也出去救人了。只有羽重,还是在倒地上,嘴里不住的说:“快,往东俺也能跟上。”
说完,王导冲便不再说话,头也不频繁的向后看了,所以众人没看到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他继续向前缓慢的走着探路。
两边还是静悄悄的,一点诡气都没有,数据也识别不出来,他的法眼在诡域中简直就是睁眼瞎。
远处一道寒星破晓,为阴冷的空气增添了一分燥热。一个老江湖的肩膀处竟然有条硕大的金蜈蚣,已经被投掷之人用的出神入化,只有一截蜈蚣头。被王导冲一招近距离短枪给挑个烂。
“我从没想过,世界还能这么糟糕。”看着悲惨的人群,王导冲心里萌生了退意。
然而危机却依然存在,甚至是接鼓传花一般,将危机原模原样的抛给了王导冲。
小巷,大小墓碑,墓间道路,甚至是坟包上都留下了飞僵的脚印。
可是,竟然什么诡异袭击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暗处什么诡?出来找你冲爷报个万儿!”王导冲无能狂怒的喊着。
然而四下里无人回应。
王导冲也很清楚,这投掷之人离得甚远。否则,这蜈蚣定然是当场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