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不停擦汗,有人呲牙咧嘴,有人哭。
那行脚大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哼起了经文。一头亮丽的脑门闪闪的,像颗卤蛋。
女巫静静的坐着,眼窝更加深陷且空洞,仿佛他是在等待一次花开,等待诸神灵中的一个归来,注意到她的处境然后附身。
王导冲不知道她的故事,只是从几个村民评价中听说过,她本来是个很有文化,而且识字的闺阁小姐,身材保养的很好,比城里的大户人家还要出挑,光鲜。可偏偏有一日学了巫术,为什么要学不得而知。她也是个寡妇,本来有了身怀,却无意中流产了,有人说是她拿着喂了鬼神。
从此,白天大伙儿对他疏远,到了夜里,就有不三不四的人上门。
张力是这件事的主要经历者,他去爬墙根看她洗澡,却看见她布置了一个灵堂般的神坛,又摘下了自己的头,光着身膀子,在院里唱着什么石矶娘娘,一阵狂舞。
第二天,张力用筷子戳瞎了自己的左眼,扣出来毕恭毕敬送到了女巫家门口,又朝着门前那个小石狮子磕头,磕了一百多下,脑袋上长了乌青的犄角。
从此女巫大名就传开了。
王导冲听了这样的故事,觉得高兴。逢此乱世,也只有凭借诡神之说,才能保住自己。
“你叫啥名字。”王导冲一手抚摸着卤蛋,一边问女巫。
女巫看了她一眼,很礼貌,还含着笑:“淑芬。”
“你咋叫这名?”王导冲呆呆的看向淑芬:“曾经有个山贼,在七侠镇,接头暗号就是淑芬,你可知罪?”
“诸贼行事,与我女巫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