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顶着烈日,沈慧娥他们下了地。
上面晒着,下面蒸着,别提这滋味儿多酸爽了。
沈慧娥直起腰,看着一路被拔的野草,抹了额头上一把汗,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腹诽道:这日子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同款草帽,扎着袖口,打着绑腿的狸奴看着她道,“阿娘,阿娘。”
“咋了?”沈慧娥关心地看着她问道,“累了,就去歇歇,不干也没关系。”担心地看着她说道,“还是拔的手疼了。”
“没有,没有,带着手套呢!”狸奴举着小手看着她说道,手套已经被野草的汁液给染绿了。
缠着布条不方便,有了妹夫打铁用的手套,沈慧娥他们也趁势缝了麻布手套。
“我想问您渴不渴?”狸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沈慧娥咧着嘴,双唇都裂开爆皮了,“走!去田埂上,倒些水喝。”抿了抿唇又看向还在拔草的孩子们吆喝道,“先喝口水再干。”
两个陶罐里的水,你一碗,他一碗,很快就喝光了。
“你们谁回家打水。”沈慧娥指指陶罐说道。
“我去,幸好是大铁锅,烧水烧一锅,管够。”大虫嘿嘿一笑道,“现在凉凉了,喝着痛快,不用回家重新烧水。”
“去吧!去吧!”沈慧娥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我去了。”大虫将干净的布,盖在瓦罐上,提着篮子就走了。
“阿娘,拔完草,咱们吃什么?”狸奴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好像咱家的变蛋有一周了吧!”沈慧娥微微眯着眼睛说道。
“好像有了。”狸奴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说道。
“那咱做粥喝。”沈慧娥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好呀!阿娘也累了,做的简单点儿。”狸奴体贴地说道。
“这变蛋好吃吗?会变成什么样?”狸奴眼巴巴地瞅着裹着锯末的鸡蛋问道。
“剥了鸡蛋壳就知道了。”沈慧娥拿着鸡蛋在长桌上磕了磕,然后将裹着锯末的鸡蛋壳剥落。
“哇……金色透明的。”狸奴满眼惊讶地看着她说道,“蛋黄的颜色也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