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娥匍匐前进,如猫儿似的没发出一点儿声音,靠近了城门楼子。
沈慧娥从后背上取下弓弩,对准了城门楼子上的六名守卫。
此刻城门楼子上灯火通明,将铁峰他们给照的明晃晃的。
铁峰正在向上面的守卫说明情况,“快开城门,你看着这人受伤了,人都成了血葫芦了。不救治的话,血流光了。”
“是咱们的人吗?”
“军服是咱的人。”
“这咋受得伤?看看那血流的,都成血人了。”
“问问他们?”
“这位将军咋受伤了。”
铁峰闻言在心里松了口气,叫自己将军那就是没怀疑了。
“嗨!我都不愿意提这丢人的事情。”铁峰给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道,这络腮胡子养的浓密茂盛,遮了半张脸。
虽然城门下灯火通明,可到底不如白天看得清。
“咋了?”一句话勾起城门楼子上他们浓浓的兴趣。
“我们那儿的情况,你们知道吧!”铁峰双手叉腰,粗声粗气地说道,“本来今儿跟女子玩儿的正高兴呢!那成想,那女子假意屈从,兴致正浓的时候,把我们将军的脖子给咬了,嘶下来一片肉,那血咕咕的想外冒。”
铁峰退后两步,指着后背上的伤兵道,“你们看看,这血把两人都给染红了。”接着叫道,“来来来,火把打过来,让上面的兄弟看看。”
借着灯光上面的守卫惊呼一声道,“我的天。”
“真是吓人。”
“看样子是真的。”
“居然被女人给咬的这么惨!真是太笨了点儿了吧!”
“这谁曾想,这女子这般的有心机!”铁峰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
“这确实丢人。”
“真是终日打雁,叫雁给啄了眼!”铁峰气得直跺脚,“害得爷,大半夜叫门,受冷风。”骂骂咧咧地说道,“特娘这鬼天气,冻死个人儿。”
冲着上面叫嚷道:“快点儿开门,救人。”
“开门吧!这不能等了。”
“等一下,等一下。”
“这军中有郎中,咋没在军中治啊!”
“就是,就是。”
特娘的,果然没那么容易,铁峰抬头仰望着他们大声地吼道,“这血流的,军中的郎中止血药,都撒上去,也不行啊!”
“这倒是!”
“放人吧!”
“救人如救火。”
“这万一有诈呢!”
“这要是真的呢?”
……
“你们把令牌拿上来。”
面对城墙上他们的喊话,铁峰贼亮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不放下吊桥我们怎么过去啊!”手指比划了一下道,“这么远,我可扔不上去,没那本事。”
“你们等着!”
这么简单吗?沈慧娥眨眨眼,手中的弓弩不敢松懈,始终对着城门楼子上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