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轻撩眼帘,深邃目光缓慢落在她脸颊上,似打量、似探究,须臾才启唇道:
“你想走?”
闻言,祝夏指尖猝然一颤,她的手此刻与他相缠着,他能清晰感知到她的细微变化。
视线相接,祝夏脊梁骨生理性地蹿起一层小电流,激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力气那么大,她的任何动作都是徒劳无功。
祝夏也就放弃挣扎,镇定地看着他眼睛说:“我要回家。”
回家。
于她现在的处境来说有歧义。
是回漾日居,还是回京城。
祝夏回哪里对贺连洲来说并不重要。他总有办法能找到她。
“我指的不是地理位置。”贺连洲沉腔述说。
空气突然变得特别稀薄,呼吸停滞一瞬,祝夏下意识往后挪,贺连洲握着她的手用力一拉。
措不及防的蛮力牵扯着祝夏往前,她重心失衡,身子前倾。
几乎是瞬间,贺连洲将座椅放倒了,祝夏一手被他握着,一手摁在他胸膛,趴在他身上。
她乌黑的长发滑落,凉凉地垂在他的脖颈,两人近得连彼此的心跳都贴在一起。
男人的身体挺拔而坚实,手感很好……她忽然记起她缠着他的腰被他进出的画面。
祝夏心跳微乱,脑子过电般激灵,耳烫手烫。
夜色越深,车里愈发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知他灼热的气息。
车子平稳行驶,无人知晓后座的旖旎氛围。这块方寸之地像被牢实的屏障笼罩起来,自成一个第三者无法窥视、更无法插足的小世界。
男人微凉的薄唇触及她耳廓,祝夏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全身紧绷。随后,她听见他贴着她耳朵问:“讨厌我?嗯?”
“……没有。”祝夏抿唇,勉强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尝试做朋友。”
“什么朋友?上过床的朋友?”他低哑追问。
他把那三个字咬得特别深,像是火柴一般,蹭一下烧红了她的耳朵。
国外开放的性文化、圈子里不压抑天性、医生不忌讳性生活……多种经历,祝夏对黄色笑话、爱情片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生理需求,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