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说话了,老头子无奈,加上媳妇在一边劝说,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刘玉芝这才搀扶他起来。
苏父喉咙滚动,颤颤巍巍起身,他倒不是多怕,只是觉得确实惭愧。
当年来求亲给出的承诺,一件没办到他不心里有愧,才有鬼了,这么多年不敢上门,就是最好的佐证。
只是被几个大舅子打了一顿,他反而放开了心结,这才决定面对,勇敢跟着来了。
“岳父大人,千言万语,都是我不对,您打我,骂我,我没有一句怨言,请相信我,我……。”
我字后面还没说,就被老头子打断了。
“行了,画饼这种伎俩,我比你在行,你这饼留着给我闺女吃吧,老夫年纪大了,吃不下。”
卧槽,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嘲讽直接拉满了。
一句没骂,可苏河四脖子汗流那真是站着怎么那么难受,还是跪着舒服,不引人注目。
气氛尴尬极了,还好老岳母出来解围。
“好了,苏河啊,你岳父对你心里有怨气,也是你活该,我闺女交给你时,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再看看现在,她手上的老茧比我的都多。”
“有些话,我这当娘的不得不说,古人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是我闺女愿意的,她手上老茧,那是她愿意的,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可身体上的劳苦我管不了,可心里上的呢?既然嫁给了你,那你总要担负起责任吧?”
“这不求你衣食无忧,可护你妻子平安总该做得到吧?”
“额……应该的,您老放心,我一定做得到。”
“好,既然你说了,那我当娘的就信了,老大,带你妹妹,妹夫出去歇息吧。”
大门刚刚关上,老头就发话了。
“不是,他说了你就信了?”
“不信能如何?离婚?你个老东西,心里有点数,你都把年纪了,还是个女儿奴,儿孙自有儿孙富,你跟着瞎操心。”
这倒不是当娘的不心疼,只是她能体谅女人的难处,换句话说,人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即便那是她闺女。
“外面都是亲戚,你也不认识,就在屋里喝会茶吧,等开席吧。”
说完了,老大直接离开了,只留下了苏河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