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卧室里翻箱倒柜。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最底层的柜子。
他看到了叠得整齐的婴儿衣服边放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赫然是那枚他找了好久都没有结果的钻戒。
原来,她没有卖,她一直都留着。
顾宴城把钻戒捂到心口的位置,眉眼间皆是痛色。
接着又继续翻找起来。
祁特助好奇地看着他,想不通他在找什么。
最后,顾宴城的视线定格在了床头柜的最表面,放着几个不起眼的白色小药瓶,乍一看,还以为是维生素。
按照药瓶上的名字,他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些药全是治疗抑郁症的。
他记得这些药放在这里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得了抑郁症有半年了。
而这半年,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顾宴城的呼吸都不畅通了,氧气好像针一样,每吸一口,就狠狠地扎他一下,疼得他死去活来。
这半年,她早就痛苦不堪了,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吗?
他已经对她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了吗?
顾宴城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顾总,我们还走吗?”
“走,去接她回……”
快要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他停住了,或许对她来说这里早就不是家了,是牢笼。
出门的时候,忽然回头望向了酒柜,酒柜上的酒不知不觉少了大半了。
他问保姆:“那些酒呢?”
保姆回答:“被太太喝了呀。”
“她很能喝吗?”
“我晚上出来上厕所,经常看见太太抱着酒瓶子在阳台喝酒。”
他看见她喝过几次酒,却不知,她已经到了酗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