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我不配再麻烦你了,你要陪着谭玉涵妹妹。”
“不,他要去,”谭玉涵坐起身来说,“你还怀着孩子呢,不可以……”
肖未晞这时感到了一种让她无法释怀的自责之感,那种亏欠让她难受到了不能呼吸,无法站立的地步。她跪在了地板上大声哭泣:“对不起,谭玉涵。对不起,袁派明。我对不起你们两个。”
无穷的压力,缺乏的睡眠和她肚里的孩子让她在绝望里透不过气来。
当袁派明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的眼眶早已浮肿,她自己已经陷入了昏厥的状态之中。
是拉赫玛尼诺夫的曲子把她救醒的,那像星辰一般的音符把的带回到了她发觉生命的那个下午。在那个昏暗的机器中,借助探测器的光芒,她重新看到了那片逆熵而行的无垠宇宙。她感到她已挣脱束缚在她灵魂之上的枷锁,就连那紧张的心灵也在此刻休息下来虔诚地观赏那个留存于她脑海之中对生命的记忆。
老人结束了大提琴的演奏,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轻吻了她的前额,“你是一个好女孩,愿上帝保佑你,让袁派明陪着你吧,去救你的爱人吧。”
阳光经过了每个带有灰尘的地方,却洁白无瑕。这时它顺着音阶爬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妈妈,你在那里吗,妈妈,你离我太远了,我好想你啊!”
“不怕,不怕,我的女儿,妈妈就在这里、妈妈永远爱你。”
在天空充满暇光的第二天,袁派明带着资料,与肖未晞一起开始了前往北京的漫漫长路。望着袁派明的背影,谭玉涵的母亲又拉起琴来。
“傻闺女,你怎么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
“比你嫁得好,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