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津同志啊,所以你这些天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虽然你曾犯下了不可赦免的罪行,但我相信,你死之后还是会有改过重生的希望的。”
“巴比托酸盐打进血管里是个什么感觉?”
警员望向天花板,沉默了好久:“你会被绑在一张床上,我们会用镇静剂麻醉你的全身,让你什么都不再想,让你不再痛苦,只能感受到清凉的液体流在你的手背上。”
宋学津闭上他的双眼,他想到了那股巴比托酸盐溶液像是清冽的泉水一样汇入了他的脑仁、汇入他的心房、汇入那个被他称为圣灵的每个角落。几分钟后,那个伟大杰作里的每一个元素,每一个念头都开始变得缓慢,变得宁静。他的全身会变为灰烬融进沃土,开出花儿,拥抱与倾听那个他钟爱世界里的所有音符。
警员走后,宋学津看着老旧泛黄的墙壁,他放下了这世界为他雕刻的外壳,回到了故乡,回到了他生命本源的样子。
清晨,赵江南家里的佣人终于鼓足勇气打开了赵江南卧室紧闭的门。
不到正午,成群结队的警察汽车光临了赵江南的宅邸、赤身裸体的赵江南正在凄凉地欣赏着自己满身糜烂的丘疹。痛苦已让他抬不起头来,在警察用枪抵住厕所的玻璃门,并大声质问他之时,他的眼角散发出了绝望的光。
“赵江南!那个女人是谁杀的!”
夏云死了,残存的是赵江南的记号,不是宋学津的;流动着的是赵江南的符咒,不是宋学津的。
想到这里,赵江南发出了痛苦疯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好!好的!真tmd好!我爱这个女人!哈哈,她却干了什么,她想让我得病!想害我死!我拿走她的生命,已经能够两清了!cnmd!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抓我!”
警察开枪击穿了嵌在厕所门上的玻璃,而浑身糜烂的赵江南没有恐惧,他愤怒地扑上前去试图用他的那里碰在警察身上。
他呐喊着:“死东西,老子要cn,老子有病,csn,我们一块死!”
可是三分钟后,他就被摁在地板上,被强行穿上了衣服,铐上手铐永远地离开了那个奢华的地方。
杀死黄沣敏的机器人忍者朝警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了被它挂在嘴边的话:“哈气没马西得,杜中,有楼西苦欧内嘎意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