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扭身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拿起桌上的两封信。
刘岱这一走,大厅内的高陷愈发气愤,张远等人无奈摇头,“算了,别再说了,让周大人安安静静的走吧。”
侯成廉起身看着高陷,眉心一皱,想开口但却没有开口,直接一人率先离去。
路上的侯成廉脑海中全是三天前晚上的一幕。
三天前的夜晚,晚风薄凉,吹的人瑟瑟发抖,巡边回来的侯成廉卸下一身重甲,伸了个拦腰,刚准备去书房休息一会,一阵破空声突然响起,一把飞刀直扑自己面门而来,军中将领的反应速度自是没话说,除非武道高深的武者偷袭,不然一般的暗器是伤不到他们的。
侯成廉一个侧身就躲开了飞刀,飞刀叮当一声钉在了面前的梁柱上,飞刀顶端还插着一封信,顺着飞刀袭来的方向看去,窗户洞口,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黑衣人此举比起行刺更像是送信,侯成廉也没有深究,拔出飞刀,打开刀尖上的信纸,看完后侯成廉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看到四下无人后,侯成廉直接用真气将信纸碾成了齑粉。
“公欲成大事,安可居于覆巢。”
侯成廉嘴角喃喃说道,思绪缓缓拉回,作为八将中最不受待见的侯成廉,说他没野心自然是不可能的,高陷,张远,是当初因为周伯槿而来雍州,深得周伯槿器重;而曹霸,文牲他们又是跟着刘岱一路走来的雍州老将,只有他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从马前卒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他没有靠山,不得器重,那高陷的掠阵营本该是他的,可周伯槿愣是一纸调令将掠阵营交给了高陷,直到现在他侯成廉都是高不成低不就。
他一身功夫,不该是这种结局。
那除了雍州他又能去哪呢?项州投奔宁鹤?宁鹤都自身难保了,现在投奔岂不是自找死路;去靖州投奔齐溪?齐溪一代儒将,最看重出身和名誉,像他这种叛将就算北地军要了也是受尽白眼,还不如留在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