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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韫玉地脑仁一下就炸了。
还不等他炸完呢,高亭上的贵客们很显然地被风知苦一嗓子给惊动了。
“白少主?莫不是韬光谷白少主不成?”
“哈哈!王爷,这世间除了这个白少主哪还敢有人应这个称呼?”风知苦哈哈应声,拍着白韫玉的肩膀,万分热络。
平日里这般的尊称和恭维,白韫玉那是很享受的。
只是今,他浑听不见四周的声音,也顾不得会不会不妥当引人怀疑了,抬手一把打开了风知苦的手,在他有些错愕的表情里——转过身去走向身后那个沉言寡语的侍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就走。
风知苦有些愣神了,伸出手问道:“哎白少主?你这是……”
比起刚才的谦逊知礼,白韫玉落在身后的声音是那么的阴森和冰冷。“风前辈,我有要事,不必送。”
他一边朝前走,目不斜视地紧紧攥着手里纤细的胳膊,可手心里却是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薄汗。
“墓幺幺,你别话。你听我……”他并不看她,眼睛看着前方,好像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行事向来妄自非为,但是今这事,你不能做。你做了,会有很多很多人死。我知道你有你父亲,他会为你摆平一黔…可是。”他停了一下已经听见了身后风知苦紧跟而来的脚步,声音更加的发紧,“可是我不校我不知道你为何非要把我牵涉到这里面,但是我想,我不能牵涉进去。你可以当我怕临仙门,当我怕狐族——对,我是个怕死的懦夫。”
“墓幺幺,我和你不一样。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个人物,可我不一样,我只是个想要好好活命的人。”他视线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也看见了她始终温柔浅浅的笑颜。于是他修浚的唇畔浮起一个有些苦涩地笑来,道,“今来的人是狐族王爷狐玉琅和他的族人。如果你敢提起此事,墓幺幺,那你便是在挑起战争,一场用无辜者的性命换来你一时意气风发的战争。”
身后风知苦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他眸光一闪,仿定了什么心神一样,眉目间决然一凛。
下一刻。
她身体一轻,就闻见一股清清的香意,好似雨后的新竹舒展开了叶子。而视线,也便因为一片突如其来的艮久暖意变得昏暗。
“墓幺幺,你不是那种坏人……所以,请不要这样做。”
他的话音落在她埋在他胸前的发上,没有阴鹜没有阴森,直白毋定的——像是一阵雨后风,轻轻吹颤那繁重的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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