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躬礼,起身就走。
待到他消失在这里不久,狐玉琅抬起右手虚空里轻拂,面前的杯盏茶水顷刻消失不见。身后有名紫衫少女上前一步,放下一枚鹅颈点翠壶,又落三盏琉杯。
“墓贵子好手段,不过一语就惊得临仙门长老落荒而逃。”
狐玉琅垂目浅笑,手指一滑,凭空出现汩汩青烟,将那壶杯笼于其间,叫人看不真牵烟散,三杯俱满,他食指一翘,两琉杯就飞定在白韫玉面前。
白韫玉面色一变,那两杯一下静止。
而杯中袅袅青烟还未散去,其间琼液也未有任何波动。
“看样子,白少主心法又大成一门。”狐玉琅赞道,端起自己面前的琉杯置于唇边,啜饮一口,那青烟也如丝如雾地滑过他唇角。“无愧是上届青藤魁灵。”
白韫玉面色如常,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随即道:“白某区区四化辈能入七化之宗王爷的法眼,倒是总算有了吹嘘之本。”
一杯喝完,他端起第二杯,仰头碰到唇畔,手上却触润,点蔻的葱指正正按住了他的杯盏。随即,她仰起头来竟是就着他的手一下喝了半盏,也浑不顾自己现在和他的姿态是几多暧昧,撩人难耐。
竹叶梭梭响着,亭内,一时间,只闻她轻啄的薄嘶。
“墓贵子。”狐玉琅终于开了口,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手里的珑札。“既现在没有外人,我就把话挑明了吧。”
他停了下来,因为墓幺幺总算是放开了白韫玉,从他身上直起身子坐在了一旁。
更不要,她刚坐定,体态神色就褪去了先前那软腻酥媚的娇色,垂眉燊色,静姿恬意。她从白韫玉手里取下那杯残茶,在手里把玩着,倒好似在耐心等他狐玉琅完话。
狐玉琅余光瞥见在墓幺幺抽身离开的时候,白韫玉手指攀上了她的手,倒好似还不愿她从他怀里离去一般。可他面色无异,绻绻柔色:“墓贵子今来临仙门,无非就为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