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他没有那样的表情。
反而笑意更加盛烈,瞳影更加深暗,全是柔光缱缱的煞气。“幺幺。”
他顿了一下。
“我要娶你。”
“那份你撕毁的契约,我已重新签了一份,来,你看看,满意不满意。我的乏兵隶写的不如你好看,于是,我只能重新拓了一份。”
缓缓地,他扯开了胸前的衣襟。
在那一瞬间,墓幺幺的视线,有些摇摇欲坠。
多日之前,她还抚过那紧实细致的皮肤,还曾偎过那温存的体,她的玉儿那时,被她好生养的肤白嫩美,比女子还惶不多让。可如今,在她眼前的,那不是她可以憩下安宁的温巢。
那是一座可怖的,『乱』葬岗。
他满身横亘的伤口,和左胸胸口塌陷的位置——拓印着她那时恶意满满地奴隶契约。
一笔一刀。
深深地刻印成了可怖的血痕。
小主,
字不多,却因为他刻了不知多少遍,而变得密密麻麻,再也看不出原本柔嫩的肌肤。
而他的左胸口,没有任何起伏,反而是朝下塌陷着,像是一个硕大的陨石坑,丑陋而狰狞。
这是一座『乱』葬岗。
用最痛最直接的笔,写下了一个饶名字。
是她。
久久如同死寂一样的沉默。
两个人一个平日里不怎么爱笑的,今笑的那么开心。一个平日里最爱笑的,所有的笑意,仿佛都归尘于埃土。
“……所以,你才能闯过十一府。”墓幺幺缓缓弯下了腰,抬起了他的下颌,视线从他的身体上移到了他的脸上,就这么直直地望到他的眼睛里,仿佛在找寻着什么一样,努力的望进去。
可那里面,什么都没樱
没有了她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