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甩开衣袍,转身离开。
风猎猎地吹。
他的长发吹起,面具再次覆上,寥落苍茫的暗夜里,他的身影像是一尊即入坟土的孤魂野鬼。
……
轻瑶心翼翼地帮墓幺幺把发枬给摘了下来,什么也不敢。
而墓幺幺看着镜子,忽然了一句:“找人看着他,别让他『自杀』了。”
“是。”
“不用给我卸妆,给我补一些口脂,把妆化烈一点,艳一点。”墓幺幺又道,“把我爹送我的那些什么瑾蜻晚荷金钗给我戴上,对,还有那个全是宝石的什么玩意儿的,都给我招呼上来。”
“……贵子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宴要赴吗?”轻瑶领命,却有些疑『惑』。
墓幺幺用手堆了一下发髻,左看右看,笑如艳桃。“对啊,有一场大宴呢。”
夜深更响。
深涧旁的大瀑上,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旁生了两株崧锷的古柏。树下,坐了一黑衣少女,她梳着精致的踏燕双髻,其上修饰着瑰丽闪耀的玳宝珠钗,随她挥手喝酒时,发出好听地铃音。蓦地,她挑起眉梢,睫下贴了金丝缕,长如燕尾,这么一顾一盼,夜『色』也未能遮掩去那翠眸莹莹碧水的风情。
“等你们很久了。”她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