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跗骨之蛆地疼痛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城墙,城墙的那头,是他曾丢失的记忆。
然而不过是一些记忆而已,又不是全部的记忆,没有了又怎么样?
他还是那个手眼通让人敬畏的韬光谷白少主。
他还是白韫玉。
可……
如今。
他忽然不懂了。
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明明是韬光谷死敌,是自己死敌的女人。就是她,抢走了他不惜丧失记忆,不惜这样痛苦也要得到的方昺,毁了父尊毕生的希望的该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浇灭自己心头之恨的女人。
会让自己这样的……『迷』惘。
会让此时的自己宁愿忍受这样的疼痛,也想去越过这座不可攀的城墙,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
看看那边。
是不是迎…她?
而这时,墓幺幺凉冷地声音缓缓响起。
“我不想去沉阑亭看花火山。”
“我不想去廊影府看阴阳隔鱼。”
“我也不想去看什么冰蟾湖里的千里琥珀。”
每一句刚出来,他的头痛就更重一分。
直到后来,疼痛几乎压得他抬头都犹如顶了千斤巨鼎,身体都因为疼痛而泛起一层血『色』的红晕来。
可墓幺幺看着他依然在。“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什么晚阙光!”
“晚阙光能洗去我一生苦难?哈哈哈!无苦无难,又怎么会有我墓幺幺??!”
“晚阙光能让我一世无忧??笑话!”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保我一世无忧!”
“更没有人可以大言不惭地自以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