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酒,枯草,荒坟。
人生还可以有这样的奇妙。
她偏头看着身旁坐着的虚影——和自己敬仰的前辈,坐在他的坟前,彻夜畅谈。
这样的场景,她或许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
长流云揽住她的肩,大笑且歌,狂诗唱『吟』。纵然他记忆只剩下片段,可哪怕只是这些残缺的碎片,也已经辉煌耀眼,惊心动魄。
……
忽然,他们四周的地面隆隆作响。
墓幺幺转头看到四周的坟墓在不断的朝下塌陷。
长流云踉跄着站了起来,身体已近乎完全透明了。
完全融入染霜无柄剑的破晓剑已再不能人语,发出高亢的金鸣,趴伏在地上的虫母也附和着哀叫连连。
她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躺在地上的染霜身旁。
他敛袖垂目,一片宋玉情怀,十分卫郎清瘦。
“问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
“叹一笑论剑,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他『吟』唱着旧诗,往日荣光,皆已消亡。
“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尝一尝人世的热包子呢。”
一句话,一道光。
一口剑。
一个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