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忽然松开了墓幺幺转身走到了房里坐下,随手捏起桌上的茶盏又嫌恶地方放了下去。随手一挥,桌上多了一壶酒,两只酒樽。他倒满了两盏酒,自己端起望着靠在门边的墓幺幺,垂目笑起几多苦意:“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要对她图谋不轨,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墓幺幺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另外一盏酒:“看来王爷果然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
他端起酒一仰而尽,双指捏着酒盏停在眉边轻晃,琉璃酒盏将他目里笼得一汪潋滟:“关于这一点,我们都一样,以故无可否认我们两人有太多相似之处。”
“唔。”她不语,轻抿一口酒。
“但是我今做了一件无论是你还是我本都不该做的蠢事。”他放下酒盏再次斟满,“未经深思熟虑,不计后果,没有修饰没有婉转提醒,只是凭一时冲动莽撞将此事告诉了她。”
“你……告诉了她?”墓幺幺的酒樽顿住了。
“呵……”狐玉琅笑声不无嘲讽,“是啊,我告诉了她。我告诉了她,十三公主要杀她。”
她手一晃,杯子里的酒水溅了出来,重复了一遍狐玉琅的话:“你告诉她,十三公主要杀她?”
狐玉琅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喝着酒:“是的,很惊讶我会做出这般荒唐儿戏?我也很惊讶。我应该如之前那般,只默默地看着,袖手旁观便好。那是十三公主,下一任圣帝候选人,这沣尺大陆的无上至尊。我是狐族王爷,我最最下衬手段,也断然不应该把自己置身其中,拿我家族涉险。她不过一个女人,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倘这情报为真,我若帮她就是与十三公主为担倘这情报为假,我若帮她,那依然是表示我不信任十三公主,十三公主那脾气绝不会留我狐族。但是……但是鬼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这个情报基本不会有假。”
“我还是把她约了出来,用最为直接也最为愚蠢的方式,告诉了她。”
“真的是……无话可。”他沉『吟』了很久,满腹经纶绝彩遣词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最模糊不清的字眼,气馁而颓丧。“我怎么能如此愚蠢,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后面你也看到了。蔺贵子那样真单纯的『性』子,和十三公主自便是好友,怎会相信我这个对她来几乎是陌生饶方夜谭。”狐玉琅喝完酒盏里的酒,看向墓幺幺,“不似我们,她大概是这世界最后一片净土。从不知人间险恶,不知人『性』丑陋,没有经过什么阴谋诡计,只是单纯的对所有人都持有最大的善意。”
墓幺幺稍稍挑起眉『毛』,喝了口酒:“你这话我就挺不爱听的,难道在瑾云哥哥眼里,我不单纯善良?”
狐玉琅轻笑:“我家珊珊自是单纯善良的,只是太过聪明罢了。”
“唔,原谅你了。”她手指轻轻在酒盏的杯口来回摩挲,“所以蔺雀歌不相信你?觉得你是骗她?”
他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给瑾云哥哥出个法子。”墓幺幺放下酒杯,用手按住了狐玉琅去拿酒壶的手。她忽闪忽闪着眼睛,诚挚而清明:“干脆别管她,让她去死不就好了?”
“……”狐玉琅怔了一下。
“听你意思,那蔺雀歌不但不知你的心意,反而和你很是陌生。多情总难免被无情负光,你那满腔深情,在我看来,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她的手指柔弱无骨地点在他的手背,一路朝上攀岩直至将他手拽到自己手里,和自己十指相扣,“你是狐族的王爷,沣尺大陆的瑾云侯,区区一个女人怎能误你大事,甚至会给你狐族带来危险?”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去死。”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边蹭着,乖巧至极:“瑾云哥哥,有我还不够吗?”
狐玉琅愣了许久,忽然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珊珊,你真的很像是一颗有毒的长生果。叫人明明知道你有毒,还疯狂地想要去渴求你占有你。”
“可是瑾云哥哥并不想。”墓幺幺扁了扁嘴吧,委屈的眼睛里都泛着波光。“那看来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