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呢,手上一轻,手里的酒壶就已经被染霜夺走。她皱眉转过脸来望他,然而他却一脸无辜的拿起酒壶就朝嘴里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墓幺幺还没缓过劲来去拦他,砰地一声染霜就把喝光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你不能喝多。”
清冽的酒水在他唇畔上流下浅浅的水花,似精美的丹瓷上了渍釉。他悄无声息地勾起了一点点唇角,舌尖轻轻扫过那层薄酒,无意比刻意还要过分的摄魄。见她愣怔,他有些懊恼自己笨拙的表达,蹙眉补充道:“扇尊……是女孩子,不能喝多酒。这样。”
他云眉斐斐,眸中缱缱,直白笨拙的温柔,莫名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都不曾想起的那片绝美的雁湖。
每当秋至,那雁湖苍羽垂漪,柔情万种也难以描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抬手一把抓住了他领襟之上的徽章流苏,将他朝前一拽。他鼻尖都蹭到了她的,顿时有些慌神的样子。
“染霜。”猝不及防的是,墓幺幺低低地这样唤了一声。
流苏被她扯的很用力,高束的制服领襟勒着脖颈,所以呼吸有些不顺畅,开始粗重。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本来有些悬殊的身高差因这种姿势减少了许多,只要稍稍一仰脸,就可以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极端危险的距离之下,她的眼神变得游离几许之后,忽——
毫无征兆地。
她吻上了他的唇。
轻轻的,扫过。
随即离开的果决而干脆。
染霜愣怔。
也只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