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之故乡,月之子,这种无稽之谈出口的时候叫当今圣上的月族情何以堪?月族这个供奉月神的种族,应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神只?
但是他莫名其妙地没有出口,因为看到眼前这种美景的人,大概都无法出这样的话来。
“在御尺桥不启动的时候,荒人也会无数次尝试爬上那半截御尺桥。”墓幺幺一转话题。“虽然没有一个成功过,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尝试一下呢?”
“哈?”狐玉琅一愣,“你要从这里,爬上御尺桥?!你知道这里有多深吗?你知道这四周会有多少荒人出现吗?”他环顾四周,虽然眼前还没有出现荒人,但是他的神识已经早早释放出去,已经感知到有不少凶悍的气息在朝这里『逼』近了他们。不难想象,如果虞上的这个法符碎掉,会有多少更多的荒人赶过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你怕了?”她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来。
“不是怕不怕的事情,是这根本就是白白送死。”他劝道,“更何况你就算爬到海面上去,你也不可能能上得了桥。我刚才就过了,如果能上桥,那些荒人千百年来不早爬上去了?”
墓幺幺伸了个懒腰,双手使劲地拉伸了两下。
“瑾云哥哥的没错。千百年来,那些荒饶确无法登上御尺桥——那是因为,他们是荒人。”她摊开双手——
摩挲着耳膜的呲呲声里,一把巨大的白骨长镰出现在她的双手里。其上闪烁的白『色』雷电光芒,隐隐地发出噼啪的灼烧声,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化力凝聚出来的。
狐玉琅一开始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法器。
可他从来没见过,有任何人可以将化力凝实到这种地步,不但不输法器的实体感,其上承载的命元神魄的气息甚至不次与他的神器夜鹤惜雪钺。
如果她手里有一把与夜鹤惜雪钺相当品级的神器,那她会强悍到什么地步?
他明明看过她的源晕,的确很强,这种年纪已是六化的实力。
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实力,甚至让他都觉得好像还虚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