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如同顽童背诗那样笨拙呆板。
……
天『色』终于黑下来的时候,弗羽王隼轻轻为她扣好最后一枚扣子,『揉』了『揉』她的发。“我没弄疼你吧?”
“嗯。”她有些出神的乖巧。“弗羽王隼,荒人……”
她话没说话,鼻尖就被人狠狠捏住一拽,“怎么喊我呢?”
墓幺幺不防备之下吃痛,还不等反击,一阵天旋地转,弗羽王隼就把她打横抱起,“叫我相公!”
“……叫你妹妹。”她毫不犹豫就驳他。
弗羽王隼也不气也不急,“灵石这是又烫手了?你刚才说什么?”
“……”墓幺幺咬牙切齿,可就是挤了半天也没说。
难得的,弗羽王隼没有再『逼』她,抱着她转过身朝后走去,那架势好像是总要下去了。墓幺幺总算回过神来,她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来得及问,让他打断了好几次,再不问怕是战事吃紧更没机会见面了,所以她刚想张口,突然感觉到身体像跌进了云朵里面,狠狠的一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直到王师傅接过她抱在怀里,她才意识到弗羽王隼对她做了什么。然而此时她除了震惊愤怒地望着弗羽王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天『色』还有光火在明,分不清是烽火还是未燃尽的暮光,好像濒死挣扎的火蝶。海际的黑『色』滚滚浪涛,肆意在天边泼墨。衰天惨浪在眼前这个男人背后苟延残喘,好似为他加冕了血红的瑾披,着上了暗夜的重铠,看不清那样的冠冕之下,此时有怎样的表情是微笑,是不舍,还是有千种柔情万般颜『色』?
因为她不停地在用生灭力冲击绝心手,所以王师傅不得不打晕了她。
在黑暗中拼命挣扎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他说。
“乖乖听话,等我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