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墓幺幺笑了起来,再次在酒杯中斟瞒了酒,笑容未减,声音却冷。“他孙昌意没那个命。”
她端起酒杯,走到窗边推开窗来,将盏中的酒尽数倒在了地上。夜风将浓烈的酒水吹成了断断续续的酒花,洋洋洒洒一片,似旧年月里山后刚开的梨花嫩芽。
“他没那个命。”
……
夜深人静,此时桥上没有荒人进攻,安静地只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一处无人察觉的海边。
墓幺幺赤足站在沙滩之上,海水浅浅地没过她的脚面。
“哈睿,我又来了。从你把我送回来之后,我每天夜里都会来这里向你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我会告诉你怎样命令你的荒人大军进攻,怎样放水,怎样失败。我和孙昌意做了个交易,需要你荒人大军明天夜里……”
她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海里走去。海水渐渐没过她的腰身,没过她的胸口……
当海水快要没过她的脖颈时。
海浪忽然一瞬间变大了,汹涌地涌起潮来,与其说是拍打在她的身上,倒不如说是有一股力量将她朝海边推去。她倔强的依然坚持朝海水里走去,与海水对抗着。
“无论我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你都做到了。可是我每次提出的最简单的一个要求,你从来都没做到过。我今天再最后问你一遍。哈睿,你若是跟我走,明天日落时在这里等着我。”
哗啦一下。
一个巨浪直接没过了她的头顶。
她猝不及防之下被登时卷起,直接被推倒在了海滩上。
海浪从她的身上温柔的褪去,力度浅淡地像是丝绒滑过。
“你从不肯跟我再说一句话,也不肯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