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平瞬间抖如簸箕,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慌慌张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狐玉琅轻柔的吹过药气的声音,一搭没一搭的像是春叶打上枝梢。
可她颤得已不像话,拴在她身上的锁链因此而叮当的响了起来,在空荡的殿内不住的回响。
只是过了一夜而已,她就如同换了一个人那样,对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从骨子里涌出无尽的恐惧来。
他仿佛察觉不到,用勺子舀起一点药来先抿了一口。“好了,不烫了,过来吧。”
墓幺幺的手指紧紧捏着身上的被子,捏得骨节都发了白。
“我说,过来。”狐玉琅再次重复了一遍,仍是柔声细语的,但他这次轻轻放下了勺子,朝她看了过来。
可她陡然像是被霜打了那样僵着身子,久久,终于朝前小心地挪了过来。可是身上被拴着锁链行动太不方便,又不想身上裹着的丝帛落下,她就只能一手捂着被子,另一手支在床上,以无比屈辱地姿势爬到了他的身前。
狐玉琅悦于面上,一手抹开她额前散开的发笼与她耳后,轻挑她下颌说道。“怎么颤的这么厉害,是着凉了么。”
“狐玉琅,你放我走,好不好。”她忽抓住了狐玉琅的手,“你已……”她哽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已得到所有你想要的,徒留我做什么?”
“珊珊。”狐玉琅笑了起来,“你是我族族帝的烨妃,受姻于圣帝。如今得过恩幸,族帝已赐于你封号,还说出此种糊涂话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到底对狐狂澜做了什么,但是这封号,只可能是你给的……”她颤着嗓音说道,可仍已遮不住眼中的哀色,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放了我,你已强得了我的身子,也已折磨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