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分明看见,狐玉琅朝后退了一步。于是她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截,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朝他这边走来。
看得出来,她今天是专门打扮了的。
淡妆相抹,贴黄点红。盘了双燕髻,缠了烟蝶带。一身翠绿泱泱的齐胸罗裙,娇俏而稚嫩,眉目生盼里着实像极了珊妁的光彩照人。
他喉头一甜,压不住的咳。
“站那就行了。别过来。”他一边咳,一边阻了她。
墓幺幺一楞,断没想到狐玉琅会这样说。她下意识地挤出一个笑容来,“琅哥哥,你看看我。我是珊妁,我是你的珊珊……”
她仍在步步为营,仿踩准了他狐玉琅的七寸,处处重击。
可狐玉琅喘了两下,扶着廊柱休息了片刻,说道。“墓幺幺。”
墓幺幺怔了一下,她此时终于感觉到,狐玉琅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不知道。
“唯独这个,不行。”他罕见的惜字如金。
久久。
她像是联系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狐玉琅,霸相府……果然出事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狐玉琅没有回答,看他影子已是准备转身就走。
砰——
一声响阻止了狐玉琅的脚步。
她手中不知何时凝出了一把锋利的黑色匕首,抵在了她自己的脖颈上。
“告诉我,霸相府到底怎么了!不然,我就让你天狐族背上逼死圣帝义女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