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看着你能像普通人一般生活,享受人生,我也很开心。但是,你我都知道圣帝是不可能因为你谨遵圣旨就信任与你,就放过你这个汪若戟唯一的女儿。他也不可能因为你跪他那么一下,表了几句忠心就放过你。就连景臣和狐平都能看得出来,你仍旧介怀于霸相府之事,沉湎于旧事,圣帝派来监视跟踪你的那些探子和圣帝本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狐玉琅很久没有当着墓幺幺的面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听他不稳的呼吸就知道他其实很是难受,但他还是不肯停止仿佛怕一停下来墓幺幺就再也不会给他说完的机会。
“圣帝就这样将你放在我天狐族不管不问,并不是因为他准备对你网开一面。而是有关你一定有什么东西,让圣帝不敢对你轻易下手,让圣帝有所忌惮。这东西是你的底牌,是你唯一的砝码。如果你不在圣帝之前搞懂这样砝码是什么,圣帝若得了先手,下一刻你就会身首异处。”
“所以,幺幺,圣帝每一次与你接触我才会格外的忧心忡忡。我担心他老谋深算,会在不经意间给你埋下了陷阱,让你万劫不复。”
“你……担心我?”墓幺幺笑了起来,眸似深海,潜藏着真真正正,他狐玉琅会万劫不复的深渊。
“……”狐玉琅的心口猛然就揪了起来,他攥着墓幺幺的手腕又紧了一些力气,将她朝前猛地一拽,使得她不防备之下直接跌在了他的怀里。
“墓幺幺,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你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隔着面纱,墓幺幺仍然能感到狐玉琅的视线灼热的像要将她烤化了。
他也低声笑了一下,语气里的自嘲分明十足。“我………之前,甚至想将天狐族拱手送给圣帝……只求,圣帝放你一条生路。”
墓幺幺一楞,随即回答,“可你没有那么做,不是么。你筹谋数百年,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爬上来的位置,会轻易见它付之一炬?别逗我了好么。”
“没错。”狐玉琅答得很干脆。“我最终没有那么做不是因为我不舍得这天狐族,不是因为我不舍得这王座权力。不论你信与否,我从来不在乎天狐族王座上会坐上谁的位置。我不在意,也从来没有为了一个位置而苦心筹谋数百年。我没有将天狐族送给圣帝,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