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这几日的确没有怎么休息,一路上竟不知不觉睡着了。没想到,还未进门,就迷迷糊糊地听见一阵动静,侍女惶恐地一路小跑过来低声在轿外说,“贵子,胄爷他……”
哗擦——
轿辇的帘子就被人直接撩开了。
此时天虽还未大亮,可光仍照得她眼睛疼。她还没适应过来看清楚什么情况,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直接拽了出去打横抱在了怀中。
墓幺幺下意识地一掌推出——
可她的动作刹那就被人看穿了,封枭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低头蹙着眉道,“湘儿。”
哦对。
差点忘了。
墓幺幺学着封湘那可怜见儿的样子,低声应了便不反抗地软在了封枭的怀里,任凭他抱着一路走到了她小楼二层卧房里。
封枭把她放在床上,拿起丝被给她盖好,早有侍女端好了水盆和软巾在一旁候着。他坐在封湘床前,随手将侍女挥退,熟练地拿起软巾在盆中浸透了热水,极为自然地倾身朝前,给她擦着脸颊。
晨光从窗棂中投影在他的身上,微尘在晨旭中如细小的额宝石碎片在他四周起起伏伏。那些微光在他素来冷硬的脸部线条打了一层柔影,此时如此近距离看着,倒觉得这人格外立体的五官都没有那么咄咄逼人生人勿进的冷硬了。平日里叫人不敢对视的似狼一般的深瞳,辉光似水一样洗去了那瞳里的暗影,像沉在深潭里的黑石。
就好似行至陡峭绝壁山崖,高峻与云连。忽得旭光大破,仰头望见云开雾散,山河清扬。
原来封湘平日里都这待遇啊。
墓幺幺一时有些失神了。“有点好看诶。”
“什么?”封枭虽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