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让染霜公子上来便是。”车辇里,忽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
“……”墓幺幺的手僵了一下,但还是走上了车辇。染霜似乎不是很想跟着上去,但……墓幺幺不知为何,竟然主动转过身来,朝他探出了手。
“……”景臣的太阳穴都是疼的,狐平姐啊,你今天害死我了你知道吗。
……
狐玉琅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墓幺幺拉着染霜的手,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看到,反手攥住了染霜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着坐在了狐玉琅对面的软塌上。
“今日正好去宫中办事,便来接你下值了。”狐玉琅温和一笑。
说起来明明只是几天不见,这家伙今天的分身看起来更加夺目耀眼了。她仍不想多看他一眼,只是毫不避讳地靠在了染霜的身上,“以后别再来接我,我不需要。”
狐玉琅手中的珑札散发出袅袅的烟气,缭绕过他身上馥郁的花香,他的眼神柔柔地落在她的目中,比这般的烟香都清淡宁静,十分得体,分寸把握地能叫那些个礼仪学者都为之汗颜。
“我今日在此,一是圣帝叫我去宫中用膳。二来,这膳所食是一只黄雀。三者,我今日若不表态,圣帝亦会不满,恐于你不利。再者——”他温润的声音平平仄仄地起伏都像是念着诗,恰到好处地一个停顿,嗓音便比刚才还要柔润甘甜,“便是我私心,几日不见,有些担心你。”
染霜微微侧过头,看向狐玉琅,车辇里的气息瞬间就变得有些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