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因为缺氧太久而酸痛的眼睛,虚弱地转过脸来,怒火反而更加盛愈,“你他妈——”
兮风两指稍稍用力,她只感觉被他手掌攥住的后颈就像被刺入了一个无形的气涡,炸得她眼前一晃,晕眩至极,于是怒骂也戛然而止,甚至连直起身的力气都挤不出了。
“可以好好说了?”他问。
好半天,墓幺幺才能从这种致命的晕眩感中回过神来,可她的眼前好像还是一片充血的噪点,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只能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你先放开我。”
她看不太清的视线里,感觉到身体很轻,似乎是兮风抓着她靠在了他们身后不远的池沿上。他将她翻了个身,使得她能倚在泉池旁的沿壁上,而后松开了她。她趴在池沿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久,体内被兮风那股力量贯穿的感觉才消失殆尽了,生灭力也逐渐开始恢复,晕眩感也渐渐消失退散。
她一开始回复过来,就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们身后高高的寝殿,刻薄地嘲讽,“和别的女人暗中偷情还能分神去和自未婚妻神识传音命她不要过来——可真不愧是您啊,将军。”
说话间,墓幺幺转过头来,意图想知兮风会有什么反应,而他就在她不远处。说起来,他并没有立刻未立刻走到台上,右手手肘撑在了池沿上靠着,抬掌将在水下早就散开的长发从额前捋至脑后。
断断续续的水珠,像断线的水晶珠子,从他额上沿着发丝滚落,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掠过唇畔滑过喉结,与大敞衣襟之中的胸肌线条上掠起湿润的蒸汽。
她莫名地口干,就好像意识在那颗颗的水珠里一路沉浮,碾过。
兮风仿佛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见,不管是前面她刻意咬重的“偷情”还是后面那句嘲讽,但忽地抵在池沿的手指稍稍一扬——
宛如被他指下的风吹来一阵金色的薄雾,遮住了她痴痴的视线,一样湿漉漉地东西轻飘飘落在了她的头顶。她下意识地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