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意识混沌,断不如平日机敏聪慧,可也明白他是不会告诉她真相的。
“……不管,不管你到底与兮风有什么恩怨……”她从他衣摆里抬起头来,用手臂撑起小半个身子,凑到他面前,“别再让我接近兮风了……”
狐玉琅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微微蹙眉,不得不伸手将她落下的被子拽起来,试图好言哄她,“躺下说,你刚吃了药正在发汗,莫要再着了……”
噗通——
“凉……”狐玉琅最后一个字吐出时,已被墓幺幺攥住了衣服突然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她一直看起来很是虚弱,所以狐玉琅并未防备她是一,二是他一直注意力只是生怕她再次着凉,也没有注意到她会突然发难。
墓幺幺抬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按着他的胸口望着他,沙哑的声音颤抖而凄厉,“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狐玉琅一时没有开口。
他的沉默像是一根钝针扎破了她此时强撑的所有勇气和力气,她的手指颤得都捏不紧他纤薄的领襟。
“我不伤害你了,我也不会再任性妄为了,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别,别再让我去接近兮风了……我……我……哪怕你把我送给任何一个男人,甚至是一条狗,我,我也不会反抗……但是,只除了兮风……除了兮风……”
她缓缓垂下头看着狐玉琅,散乱的黑发从她的肩膀滑下,将她翠绿盈满水珠的眼睛圈成了一个透明的水族箱,没有活物,却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从她的眼眶里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
“求你了,求你了……琅哥哥……”
狐玉琅像是被她的眼泪给烫得失语了,瞳纹深深浅浅地扩散收缩,好似被风吹乱的诗笺,最终也未知会停留在哪个不会伤情的韵脚。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打算把我送给兮风吗……你还打算看着兮风那样对我吗?啊?”
得不到狐玉琅的回答,让她哭得更恸了。她松开了狐玉琅的衣服,坐直了身体抬起手揉着眼睛,一边哭一边用手腕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
“我爹在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欺负我……你狐玉琅敢这样欺负我吗……兮风敢这样欺负我吗……可,可……”
高热烧化了她坚硬不可摧的外壳,病痛融化了她素来傲不可入的自恃。她像是一个烧的说胡话的半大孩子仗着生病,便过分任性,提出平日里绝对不敢提的无理要求,蛮不讲理,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便直白大方地撒泼哭闹。
“可我爹爹不在了,他不在了呜呜啊……明伯伯也不在了……所有人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
“我答应你。”狐玉琅抓住了她的手腕朝下拉过来,将她捂住的眼睛露出,“我不会再做那样的蠢事了,你别生我气了,我不会欺负你了。我……我不欺负你了,你别哭了。”
墓幺幺显然并不会相信他,抽抽搭搭地还是无法止住眼泪,她盯着狐玉琅,扁着嘴哭得更凶了,“……我不相信你,你骗了我好多次,好多次好多次了。”
“……”他稍稍一愣。
“你说你不会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