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因为生病高烧而意识混沌不堪,理智崩毁,毫无心机,满身破绽。狐玉琅虽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他并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在此时用满腹机关对付一个浑噩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病号。
可。
满腹心机——
如果对付自己,就不算趁人之危了吧。
如果说一遍可能是烧糊涂了,那两遍重复的言语,总不可能是烧的迷糊乱说的。退一步来说,那第一遍是生病,第二遍——
就一定不是。
眼角红红的,眼珠子又剔亮——她只会在病痛时无意识时,才会暴露自己软弱诚挚的一面。就像池塘中的菱角,平日里缩在坚硬带刺的壳里不说,还要把整个身体埋在包着晦暗肮脏的淤泥里头,自个叫嚣着自己有多恶劣肮脏。
是生怕别人发现内里的她。
有一个无上纯白、无上澄澈的灵魂。
可口、鲜嫩,柔软,用牙齿就能撕裂,入肚腹甘甜至极,叫人回味无穷。
狐玉琅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拉到眼前,很重却不粗暴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