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琅哥哥。”她忽然在他肩窝里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想你走,我怕你走了,我会醒过来。”
狐玉琅一愣。
她轻轻地弯着眼睛,是平日她惯有的似笑非笑,而这种表情之下的细微肌肉收缩,是非常完美的面具才有的细节。于是不管平日里狐玉琅距离她有多近,都始终不能看清楚这张面具之下,那双翠绿的眼睛里头,有怎样的心绪在与他捉迷藏,叫他永远都抓不到她。
她又凑近了一些,鼻尖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颊,像猫科动物探出腮肉撒娇,会把人的情绪捆在一团柔软的毛线里头,找不到头绪。
“我怕,你今天走了以后,你我之间,又会变成昨天以前,许久以前——许久许久以前。”
“我怕,昨夜至今的一切,都不过是我一场美梦。”
“你走了,我便醒了。”
“我们便都醒了。你还是那个天狐族的小王爷,我还是……”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
下颌就被人一把攥住,有人用热烈凶狂的吻阻止了她几乎梦呓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