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枭低着头看了她几秒。
这女人喝醉了倒是挺利落省事,不耍酒疯,话也少了很多,几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的乖巧。比平时还要迟钝得多,完全感觉不到她此时面临的危险,还趴在他的肩上眨着眼睛。
船舱里空间很是逼仄昏暗,潮湿的水汽在槐黄的光下将她的眼神打的湿漉漉的,发滞的瞳孔里只有他一个影,有些莫名的楚楚可怜。眼角又红又软,嘴唇随着她糯湿的舌尖,一层波光粼粼。
湿气转瞬就因为逼仄空间不敞、不虞的呼吸,开始灼热。
直到封枭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掐住她的下颌,拇指按住了她的嘴唇试图打开她的嘴唇,他才意识到有些坏了。
——她喝醉了。
但是他没有。
封枭此时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如果他也喝醉了,理智不存,是不是就可以……似她一样,毫无负担,毫无意识。
久久。
封枭仰起脖颈吐出一口气,松开了她,说道,“墓幺幺,你是不是以为喝醉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侧过脸,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拢至她耳后,露出因为计酒意而泛红的耳朵。“早晚这些,你都得挨个还回来的……”
她听不懂。
他很确信,哪怕她没有喝多,他若跟她说这句话,她也不会朝某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