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玄竹去扬州上任开始,李星寒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寒来暑往,斗转星移,身边的人每年都会老上一些,只有自己,还得不断的更改面容以迎合周围的人。
时间长河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五年的时间过去,朱瞻基的身躯早已衰朽不堪,于是一张调令将李玄竹从扬州调动了回来。
事情的起因是前一年夏原吉的病逝,这让朱瞻基有些紧张,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安排好一切。
老尚书病逝,新尚书上任,户部的一切李玄竹早已经烂熟于心,加上这几年在扬州的政绩突出,没人怀疑他治理不好整个户部的政务。
御花园,稚嫩小童跑到了王振面前,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先生。
王振神色有些慌张,若是寻常人家,自己教孩子读书识字,倒是可以这么叫一句,可眼前的可是太子。
对着自己的干儿子们打了个眼色,几人带着伺候的宫女朝着外面走去,只是不知道,哪一口枯井当中又要多几具尸体,几缕冤魂。
等干儿子走远,王振这才开口:“我的亲爹,我的太子爷,这先生可不能乱叫啊,这会害死大伴我的。”
朱祁镇不太懂,咬着手指疑问:“为什么,你教我读书认字,是可以叫先生的啊。”
“可奴才就是个阉人,是最低等的人了,当不起的,等您去了大本堂,那里的大儒才是您的先生。”
朱祁镇笑了起来:“你不说我是太子吗,是除了我爹最为高贵的人,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谁敢欺负你,我就找人杀了他。”
王振愣住了,没想到太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这话不对,很有可能会加剧自己的死亡。
可劝是没用的,两人的关系好没的说,算了,不想了,有太子护着自己,无妨的。
前些天看了陛下的药渣,情况应该不算太好,但是陛下不说自己也不问,不过这样也好,等新天子登基,自己的东厂就又能组织起来了。
“太子爷,大伴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朱祁镇掐着腰,他相信自己能回答王振的问题。
“就是说,如果老奴想当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