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专注修行，竟然心神不稳，脑海中浮现出小玉的身影。

他好像听到小玉在呼唤自己。

那个平日里对谁都冷漠唯独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傻丫头，如今还是她吗？

她还回得来吗？

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风风雨雨，绝对不存在任何背叛，所以秦陌一直相信，小玉就是小玉，玄冥就是玄冥！

如今回想起小玉在自己身边的日子，秦陌也终于可以理解，为何小玉总是如尸体般冷漠，时常沉默不语，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因为她一直在与其体内的神性争斗，冷漠已经是她向这方世界可以表达得最大的善意！

“我以为可以保护好她，却不知，其实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秦陌苦笑，心神复杂，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忽地，他心有所感，抬头看去，却发现一双蓝眸正盯着自己。

“你……”

秦陌眸子一凝，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瀚月妖圣俯身凝视着面前这戴着冰冷面具的男子，啧啧称奇道：“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方才不会是做噩梦吧？”

秦陌呵呵一笑：“对，是个噩梦，梦到你变成一只没毛山鸡，吓了我一跳！”

瀚月妖圣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冰冰，“墨青，你可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不对，我应该叫你……”

秦陌打断道：“就叫我墨青，有些话憋在心里就是了。”

“别逼我给你立规矩。”

瀚月妖圣撇了撇嘴，但下一刻，她便看到秦陌轻挥衣袖。

嗡——

一道神影显现，正是惠照元君！

但此刻这尊神只却不复之前的张狂邪异，反而神色恭敬甚至卑躬屈膝的面向秦陌。

“小神……拜见主人！”

祂面露惭愧之色，弱弱的喊道。

在被“带”入法元天后，惠照元君才真正明白，自己面对的人族究竟有何等可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