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八大胡同打出名堂来了。”
段小楼解释。
“这武二郎遇上西门庆,不打,不打能成吗?”
程蝶衣语气灼灼逼人,“这么说,到有个潘金莲了。”
段小楼依旧打着哈哈,“这是什么话。”
“你想听什么话。”程蝶衣已经动了些许的怒意,师哥段小楼回过头来,与其解释道:“不过是救人解难,玩玩呗,又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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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此话,段小楼声线压低。“蝶衣 什么时候一起去逛逛 就知道了。”
段小楼一脸的享受,像是回味无穷,拍了下手掌,还“嘿呦”了一声,表示自己好不快活。
剧情的舒展一直都很静。
突然之间,程蝶衣摔了一下自己的板凳,夺门而出,留下了有些恍神的段小楼。
段小楼一瞬之间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程蝶衣的母亲正是妓女,导致程蝶衣一直对这个身份深恶痛绝。
段小楼站起身来,立马道歉。
“兄弟,对不住,兄弟。”
“啧,师哥今儿神不在家,说走嘴了。”
见程蝶衣仍旧无动于衷,段小楼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师哥对不住你。”
程蝶衣背对着段小楼,“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不就凭了师傅一句话。”
“什么话?”
“从一而终。”
就在那突然之间,程蝶衣情绪激进,他冲到了段小楼的旁边,双手按在段小楼的胳膊上,语气更像是祈求。
“师哥,我要让你跟我——”
“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段小楼略显迟疑,“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蝴蝶衣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吼道。“不行,说的是一辈子 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段小楼懂,他转过了头。
“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唱戏得疯魔不假,可是活着也要疯魔,在这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程蝶衣从始至终都是苦命的。
段小楼一直在戏外,而程蝶衣却深陷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