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颜见他说没事，就也没多问，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

沈惊宴一晚上都没怎么写题，盯着物理试卷上的电路图，铅笔尖在B选项上戳出个破洞。

江盛颜转笔的沙沙声却比电磁感应定律更让他分心。

他时不时就看向江盛颜，眼底满是深沉和挣扎。

她今天换了根樱桃红的发绳，发尾扫过肩线时，总让他想起便利店冰柜里快化的草莓冰淇淋。

下自习的人群像决堤的水，漫过走廊时带起声浪。

沈惊宴照常在门口等江盛颜一起走，江盛颜收拾好。

两人一起走出校园，校园的路灯照的两个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忽高忽矮。

两人并肩穿过操场，路灯把影子拉成纠缠的藤蔓，忽而攀上梧桐树干，忽而跌进跑道的裂缝里。

往常这时候，沈惊宴通常会逗江盛颜，或者是两人讨论题目，可今天只有运动鞋碾过石子的沙沙声。

一路上沈惊宴格外沉默，江盛颜也没有说话，她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惊宴，你到底怎么了？"江盛颜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沈惊宴还想说没事，可是看着江盛颜那清澈的眼神满是认真，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说，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由得他选择，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