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房霁急得脸色都涨红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贡良白为了污蔑栽赃他,竟连魂誓都敢立,这简直是不惜搭进去修行未来,也要坑害他的节奏。
但仔细想来,贡良白似乎也唯有如此,方有生路,如若不然,怕不用等到修行出岔走火入魔,聂长老等人得知其谎言遍布,坑害同门下,当场就会结果了他。
房霁虽知聂明妃平日里性子孤傲,喜我行我素那一套,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于此般严重的大事上,都一副不大想管的样子,仿若谁对谁错谁才是残害同门的那个人,于她浑然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甚至,她更大的兴趣还是在看他和贡良白争执对峙上,想着看看他们到底谁的嘴皮子厉害。
房霁心慌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另外几名长老。
并再度陈述出声:“早前,我、老朱、管师兄和贡良白这小人,按您们的吩咐去往另一条路径探查,哪曾想中途遇上了一头有着天魂境后息层面的可怕凶兽——幽灵弦蛛;”
“我是第一个遭受那畜生偷袭的,但老朱在我遇害前,却是先一步察觉,将我推开,顶替了我的位置,遭了幽灵弦蛛的重创。”
“此后,管师兄为了掩护我和贡
良白这小人离开,只身拦阻那头幽灵弦蛛,也不幸命丧它口。”
“幽灵弦蛛不多时便追赶上了我们,我也是于那时真正瞧清了贡良白这小人的真面目,他于危险境地下,竟偷袭于我,将我推向了那头幽灵弦蛛,借此来博得生还机会。”
聂明妃依旧冷着脸听着,没有表露丝毫情绪。
其侧的几名长老虽有心开口问话,但见聂明妃阴沉的脸色下,都悻悻的缩了回去,仿若不敢惹恼这尊煞神。
贡良白见诸位长辈的态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明白聂长老等人应该并未完全信纳房霁的话。
当即迎合出声:“房霁师弟,你莫要在信口雌黄,抹黑于我,各中情景究竟如何,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且不说老朱和管师兄如何死的,单是你最后所言,我将你推向幽灵弦蛛,以求自保逃生,这般险境下,你如何有活下来的可能?”
此番话语贡良白虽有意引导着聂明妃一众认知到房霁话语中的破绽,同时,也是心中真正疑惑的问题。
他逃亡前的最后一眼,分明瞧见房霁手中刀刃被幽灵弦蛛给劈断,整个人都被蛛丝裹缚成了蛛茧。
按说那般情形,房霁断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这要是都能活下来,幽灵弦蛛也就不叫幽灵弦蛛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编造捏改了事情的真相,甚至是引导着聂明妃等人前去搭救,让其亲眼目睹幽灵弦蛛残害同门的痕迹,
来进一步验证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其余其名长老听得贡良白的话后,不由都对房霁扫去了狐疑的目光。
但聂明妃的脸上却依旧瞧不出任何变化,冷的像是毫无感情的冰块一般。
单是这样站着,便已是给了房霁莫大压力,连带着他后续解释的声音都紧张得开始发颤。
“不是的,我之所以还能活着,全然是因为有一名年轻人路过,将我自那蛛茧中救了出来,我这才得以逃过一劫,如若不然,定是要死在那坚韧的蛛茧之中了。”
贡良白再一次打断:“你既也说了那蛛茧坚韧的可怕,区区一名年轻人,如何有本事能救你出来?你撒谎可也要带些脑子才好,莫要将聂长老她们当傻子了。”
房霁一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切辩解道:“我没撒谎,救我出来的真的是一名年轻男子,看其相貌定还不足第一纪年的,他之所以能破开那个坚韧蛛茧,应该同他强大到让我都感觉心悸的火行气有关。”
“幽灵弦蛛的蛛丝素来忌惮火行气,那人虽然实力没有天魂境层面,但若是主修的火行气为主的功法,也是有机会可以破开那般蛛茧的。”
贡良白戏谑一笑,朝聂明妃等人开口道:“聂长老,他这明显是在胡诌,越说越离谱了,还请直接处决他吧,他再这样胡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