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打算将协理政务之事交给了昭儿。”
此言一出,最惊讶的便是文秀婉和百里赫,但两人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深究。
百里昭推辞道:“父皇,儿臣何德何能……”
“不用再说了,你是民之所向,以后这些事务就交给你来料理。”
百里敬尧说完便继续与一旁的妃子喝起酒来,他现在精力充沛,喝的酒还是上好的鹿血酒,这一些都多亏了姜道长。
姜道长还专门为他卜了卦象,百里昭才是能地位更巩固的儿子。
孟莞然看向带着面具的百里昭,谁都明白皇帝现在的意思,他很有可能打算废了这个太子,转立百里昭。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目光在他那遮掩了容颜的面具上流连,却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其下所谓的“真容”。
在她看来,无论面具之下藏着何种容颜,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不过是个试图觊觎储君之位的“丑类”,何德何能,能与正统太子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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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她倒是和文秀婉不谋而合,原本文秀婉打算教训一下燕妃,她现在转移了目标。
上一次失败了,这一次,一定要让百里昭出丑,让所有人知道,他根本没有可能当上太子之位。
片刻之后,便有一位貌美的宫女用特制的酒壶给百里昭下了药,就等他意识模糊的时候,在宫宴上做出逾矩的行为。
百里昭眸光深邃,早已将对方那细微至极的伎俩洞悉无遗,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似悠然自得地举杯至唇边,实则内里乾坤已定,酒水滑过唇瓣,却一滴未沾,悄然无声地洒落于地面,
文秀婉可能不清楚,她宠爱的大儿子刚刚喝了别人递来的下了药的酒。
文秀婉一直注视着百里昭的方向,就等着他出丑,可是药效不仅没有发挥,百里赫那边又出现了状况。
“孤身为太子,行事何需顾忌?即便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宠幸佳人,又有何不可?”
醉醺醺的百里赫双颊被酒意染得绯红,话语带着狂妄,他竟对一名宫女展开了不应有的轻浮之举,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微尴尬。
却未曾料到,那荒唐竟已蔓延至如此触目惊心的地步,令他不禁怒意横生,语气中难掩痛心疾首。
“孽子!你在做什么?”
百里敬尧示意身边的太监前去,务必将这位失控的太子百里赫制住。
几名公公架着百里赫,让他无法行动,然而,此时的百里赫,双眼赤红,神志已陷混沌,口中竟吐出连串的污言秽语,字字句句皆是对同胞兄弟的嫉恨与诅咒:
“百里昭,你这僭越之徒,别忘了,孤才是名正言顺的长子!你凭什么窃据储君之位?孤誓要让你知道,何为真正的代价!你且等着,看孤如何让你颜面扫地!”
文秀婉的心头猛然一紧,预感到了事态的严峻,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百里敬尧,只见其神色复杂,难以捉摸,
“快!速速将太子殿下带离此地!”
为什么发疯的不是百里昭,反而成了她的赫儿。
文秀婉也来不及追究,只想赶紧让百里赫离开这里,免得百里敬尧对他更加厌恶。
谁知,吃了药的他,不止失去了理智,力气也变得大了起了,挣脱了身边的太监,拿起刀就走到百里昭的身边,气焰嚣张的说道:“你!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不近女色?我看你是丑的自卑。”
言罢,他便挑开了他带在脸上的面具。
百里赫记得当初,百里昭脸上已经毁容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到现在都记得。
面具落下之后,却没有露出想象中丑陋的容颜,相反,他英俊的面容,宛如晨曦初破晓时分天边的一抹阳光,惊艳四座。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原来,煜王一直带着面具,不是因为长相丑陋,是因为长得太过英俊。”
一旁的孟莞然,眼眸中不禁掠过一抹恍惚,心中暗忖:怎会如此?煜王百里昭的容颜,竟是这般超凡脱俗,俊逸非凡,与她心中预设的形象大相径庭,
百里昭的语气淡淡,似是没有波澜,只是直接挑开了百里赫的手,“皇兄实在过分了,臣弟这就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