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工人工费也不算高,保险起见姜念薇便将春雨叫了过来,让她帮忙监工。
初时,春雨还害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但以前在侯府地里精明算计在这里倒是发挥了作用,工作起来倒是如鱼得水,平时就在百花楼吃住,倒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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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钱松为了宴请李坤,专门在仙鱼舫定了包厢,还特意叫上了魏晴。
临出门时,钱母还在家中念叨着:“瞧瞧咱们松儿,待你之心何其真挚,连宴客这等乐事都不忘携你同往,你这肚子啊,也该是时候给咱家添点喜气了。”
魏晴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一声不吭,习惯隐忍的她竟然回了嘴:
“婆母此言差矣,儿媳的身子近来确已调养得宜,只是这孕育子嗣之事,非我一人之力可为,夫君若是不愿亲近,单凭我一人,又怎能生出孩子?”
钱母觉得她越来越放肆了,"你何不审视一番自身的缘由?松儿为何对你避之不及,还不是因他对你心生倦意。”
钱松归家,见她穿得如此老气,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宇,“你穿的都是什么老气横秋的衣服,重新换一件颜色娇嫩的,细细装扮一番,不要丢了我的面子。”
平日里明明是他要自己穿成这个样子,如今又要她打扮?怎么能不令她顿时疑惑。
待她换了一件颜色艳丽的衣裳,钱松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经过上次姜念薇的提点,她这几日一直在偷偷观察钱松,发现他确实时常在小厨房里偷偷摸摸。
魏晴不免开始怀疑,钱松是否给她偷偷下药了。
而且钱母腿好了之后,脾气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苛责她,欺凌更甚。
收拾房间时,她发现婆母藏了一个小布偶,上面赫然绣着她的名字,更令人心悸的是,那布偶周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绣花针,吓得她心头一紧,寒意直透骨髓。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害怕。
当魏晴跟着钱松来到百花楼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可当发现夫君宴请的人是李坤之后,心下顿时一凉。
李坤上下打量,审视的目光让她极为不适。
可钱松却恍若未见,反倒愈发谄媚地穿梭于李坤身旁,殷勤倍至,“李公子,请上座。”
他眼角余光掠过一旁拘谨而立的魏晴,轻推其肩,催促道:“愣着作甚?速速跟上,莫让李公子久等。”
这一幕已经被对面百花楼上的姜念薇看了个清楚,便对身边的阿昭说道:“李坤看起来又要搞事情了,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阿昭心下了然,“没问题。”
仙鱼舫隐蔽的包厢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李坤深邃的眼眸,他心知肚明,此番受邀,绝非仅仅为了一餐饭食。
钱松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李公子,等会儿当拙荆喝下那杯酒之后……您就可以……”
李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神瞟向魏晴曼妙的背影,“钱松,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那么懂事,放心,若是以后我爹那里需要人手,我必然先推荐你这个懂事的。”
钱松先是假意说了一番感激肺腑之言,随后便开始斟酒。
魏晴见状,眉宇间掠过一抹为难之色,柔声道:“夫君,妾身实乃不胜酒力,恐扫了大家的雅兴。”
钱松劝慰道:“夫人,今日李公子在这里,你便给为夫一个面子,浅酌一口,权当应景,可好?定不会让夫人有所不适。”
魏晴如今入了这虎穴,已是骑虎难下,“我……”
转瞬之间,温柔的夫君面色骤变,他见魏晴犹豫不决,竟是毫不留情地举起酒杯,强压于她唇边,“快喝。”
魏晴挣扎未果,被迫饮下了那杯酒水,辛辣之味直冲喉头,引得她连连呛咳。
须臾之间,她只觉天旋地转,动弹不得。心中暗自惊觉,钱松果然心怀叵测……竟真要将她作为玩物,拱手让人。
“李公子,那小的便先退下了,您慢慢享用……”钱松悄然退出了房间。
李坤摆了摆手,近日来被景卓呼来喝去,心情烦闷,今日终于可以好好放松……
正当他蓄势待发,欲行不轨之际,头顶却突然被一块黑布盖住,紧接着,一连串急促而猛烈的拳风如骤雨般倾泻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身躯之上。
他猝不及防,痛呼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周遭的空气中:“哎哟!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如此待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家的爷?”
阿昭清了清嗓子,模仿钱松的声音说道:“早就看你这个死胖子不顺眼了,胆敢欺辱我的娘子,今日便让你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