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再提及此事,孤叫大汉将军将尔等廷仗致死!”
施凤来抬眼,看了看义愤填膺的朱由检,越发无奈了。
咋!
劝你当个皇帝,你真还得打死我们?
那行,来吧!
他只好第三次磕头。
“殿下!您就算打死我等,我等也要抬棺死谏,劝殿下即刻登基。我等死后,还有各地州府官员依次进京,劝谏殿下……”
百官再喊:“我等愿抬棺死谏,请殿下登基……”
“嗯?尔等真是泼天的胆子!”
朱由检越发愤怒,看向殿外值守的大汉将军。
“来人呐,将他们尽数叉出去,杖毙午门之外,以儆效尤!”
“是!”
门外的大汉将军们也早已等候多时。
一个个磨蹭蹭走进乾清宫内,就要去拉跪在地上的百官。
众人心中有数,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在场会有人开口劝谏。
劝谏新皇帝莫要再推辞了,已经三辞三让,差不多得了。
一般这种人是在场地位最高者。
而如今乾清宫内,也只有厂公魏忠贤和皇后张嫣符合身份。
可谁知……
眼看着百官就要被大汉将军拉出宫外,两人愣是一声不吭。
张嫣依旧跪在灵前,闭目不语,仿佛世外道姑一般。
她从朱由校死后六天来,总是如此。
魏忠贤则束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似乎一切雨我无瓜。
施凤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活活吓死。
咋!
义父,你特娘倒是开口说话啊,真要我被锦衣卫廷仗活活打死?
百官亦是懵逼,就不要说朱由检了。
信王见众人就要被拉走,气的就想破口大骂。
张嫣、魏忠贤!
你们真要不懂规矩,没人再劝第四次了吗?
那行!
休怪我也不顾这帮人死活,将他们尽数杖毙在午门之外。
真以为我朱由检是泥捏出来的菩萨?
就在他要勃然大怒的时候。
魏忠贤终于幽幽叹了口气,张开了嘴。
一句话,让朱由检浑身剧震。
“信王殿下……”
“您还记得,在大行皇帝面前发过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