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人的时候根本没敢看那个画面,不是吗?你让灵魂逃到了其他地方,所以才能让自己保持干净……你当时根本没有意识,所以才没办法控制轻重。”
“你!”
仝椽鑫拍着桌子起身,却逃一样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几周后道之罘来探望祖翀明的时候,又听见他抱怨起来:
“仝椽鑫怎么一直都没过来呀!”
“多半是生气了吧?一定是你又对他说了什么吧。”
道之罘翻着手上的书,头也没抬地回话。
“我就是告诉他——他其实接受不了自己会攻击别人这件事而已啊。”
祖翀明的语气里透着委屈,道之罘因为这句话才抬头,合上书:
“在你看来,他的灵魂是怎样的?”
祖翀明不太确定地回答:
“嗯……还挺胆小的?清高又单纯的感觉?”
道之罘推了下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么,看来我也应该找机会观察他一下。”
祖翀明忽然睁圆了眼睛,茫然地问他:
“所以你现在转移目标,不再死盯着我了,对吧?”
道之罘淡然地回复道:
“暂时降低对你的观察频率而已。”
“我倒是无所谓啦,你可别惹仝椽鑫生气啊。我还有事求他呢。”
祖翀明忽然提醒表哥。道之罘听后不满地拿书角砸了一下他绑着石膏的部位:
“惹人生气分明是你更擅长的事情吧?”
祖翀明“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你干嘛啊,我可是病号来着!”
“稍微长点记性吧,既然人家对你有用的话,就别明目张胆地做惹人厌的事情。”
他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倒是祖翀明好像是突然来了灵感,不顾身上的负担,拿起床边的画板开始忘我地涂抹,两个小时后对着一幅抽象的画傻笑:
“我知道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