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层的楼梯,流沙只觉得不仅上去要遭罪,连下楼都要重新承受一遍这种折磨,但不情愿也没办法,谁叫伤口和纱布长到一起去了呢。他叹着气,往楼上爬,最后在二楼走廊里看见了昨天那个眯眯眼护士。
“那个……我腿上的伤口和纱布长到一起了……”
没想到这大爷比自己还慌张:
“啊?”
看流沙一脸狐疑地看着这边后,大爷才沉了沉心,把人往房间里引:
“你先进来吧。”
他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照明,又小心翼翼地从多个角度确认后,说道:
“这个确实是长到一起了呀,要是不处理的话以后可能会长到肉里吧?”
“啊?”
这回换流沙惊讶了:
“那、既然这样,您就帮我分开它吧。”
大爷明显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笨拙地拉开一只袖子,看了眼里面的老式机械表才答应:
“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揭下来吧。”
他花了好长时间,也没能让那块纱布与伤口分离,居然还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丧气话:
“有些难办啊……”
让流沙心里更不安了:
“那个,到底能不能……”
大爷又看了眼时间,忽然打断了流沙的问题:
“我还是帮你揭下来吧。”
“啊?可这粘在一起呢?”
大爷眯着眼睛说出一句让人无法拒绝的话:
“可这个要是不揭下来就会长到肉了,到时候烂了更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