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盼打了个呵欠,“他自己做恶,现在也是罪有应得。”
赵爷爷求情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终究是没脸说出来,赵盼盼跟他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刘粉红哭嚎起来,“盼盼啊,我的亲闺女啊,你不能不管你爸啊,那可是监狱,进了里面的人哪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你爸受不了那个罪的,你别害你爸了,你快把她放出来吧,妈求求你了!”
赵盼盼无语,“赵永威违法犯罪的时候,你怎么不劝他遵纪守法?现在出事了,他吃不了苦受不了罪,那那些因为他联系买家被人贩子拐走孩子的父母,这些年过的有多苦该让谁去承担?还有,赵永威犯法不是我拿刀放在他脖子上逼的,跟我什么关系,我害他什么了?法律是公正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刘粉红哭的差点晕死过去,“盼盼啊,妈求求你了,放过你爸吧,我保证只要这一次你给他一条生路,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赵盼盼:“法律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要是不服,可以上诉。”
刘粉红还在苦苦哀求,赵盼盼丢下最后一句话,“还有,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配我叫你妈,以后摆清自己的位置,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赵盼盼挂断电话,心里只觉得痛快,这么多年,她对赵家人的感情复杂到极致,从懵懂到期待,到痛苦的自我折磨,到最后彻底决裂放弃,赵盼盼脱离原生家庭这条路,走了十多年,才最终画上句点,
赵盼盼看向身旁熟睡的小安暖,心里的戾气和麻木最终化作一汪温柔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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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设回家后,就看到满地狼藉,各种东西散落一地不说,还充斥着屎尿屁的腥臭。
江霞看到儿子回来,哭的惊天动地,“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那个没良心的小贱人把孩子往门口一放就走了,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是不知道这十来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以往赵婷婷在,江霞一日三餐准点,吃完饭就去打麻将,晚上去跳广场舞,日子逍遥又自在,至于孩子,但凡她在家的时候敢哭一声,江霞就敢拿开水泼到赵婷婷身上,怒骂赵婷婷是个没用的东西,孩子都哄不好。
可现在赵婷婷不在家,六个孩子都围着她转,一会儿这个拉了尿了,一会儿那个饿了渴了,叽叽喳喳喊得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