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托尔表情变幻道。

奥恩抬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的话太密了，我没义务回答你。”

话是这么说，但托尔的动作上并没有拒绝。

奥恩连忙道：“你说你每次活剐了我们的肉，又借用姆乔尔尼尔将我们复活是为了让我们变强，那为什么，还要每次吃我们的肉，我们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托尔缓缓收回了锤子：“不明白？”

奥恩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他们一直在疑惑，二羊在托尔的眼中是什么角色。

并肩作战的战友？

拉起战车的坐骑？

战后庆功的食物？

或者说，只是神明眼中的蝼蚁、畜生！

“人族有句古话……”

又来，好的不学学坏的，托尔在许坤身上，学到了很多不属于阿萨神族的东西。

“叫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你们要问的，不应该是你们在我的眼里是什么，而是该问问，当初屠戮你们一族，将你们的族人屠杀到就剩你们两只嗷嗷待哺的华纳神族把你们当做了什么。”

“可你没跟我们说过这件事！”

“我说了又能如何？神族开战，不管是参战还是仅仅遭受波及，和你们一族一样被毁灭的种族，多如繁星，有谁能报仇雪恨？”

“还是说，你们两个，有能力报仇？”

“相比灭族之恨，我问问你们，肉身所受折磨的那一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吗？”

“一个人的成长，需要有足够的动力，这个动力，可以是欲望、可以是爱情，当然，也可以是仇恨。”

奥恩呆住了。

“我不解释，当然是我不屑于解释，你们只管恨我，我也不会在意，因为一旦阿萨神族覆灭，那你们作为我的坐骑，或许还能活下去，但我，必将与我族共存亡！”

“如果阿萨神族获得胜利，那就相当于我亲手替在华纳神族的铁蹄之下覆灭的诸天万族报仇了，其中，自然也包括只剩下你们两根独苗的种族。”

恨意，才有动力！

如果两头山羊不能在每次血肉被剐尽之后支撑下来，也不可能一步步地成长到半神之境！

托尔，用心良苦！

明白一切后，奥恩已经泪流满面。

羊头磕在地上道：“主人，我们错了。”

“把锤子捡起来，我让你们把锤子捡起来。”托尔喝道。

“既然选择了背叛，就不要想着获得原谅，我不需要你们的认错，也不用管是非对错，既然你们选择了和我为敌，那就来一战吧！”

作为曾经的雷神，托尔是骄傲的，他解释了当初对两只山羊的做法，也只是想让他们死个明白。

但听到托尔的话后，奥恩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是整个羊躯趴在了地上。

“我们，受到邪神蛊惑，背叛了主人和阿萨神族，还投向了曾经的灭族仇人，我们，死不足惜，请主人出手，赐我们一死！”

“大可不必，要死，也得死在冲锋的道路上，快起来，让我看看，曾经随我东征西讨的你们，有几分能耐。”

可奥恩还是没动，大有一副你要杀就杀的样子。

“妈的，老子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但求一死！”

这可把托尔气的火冒三丈，一脚一脚地踹在对方身上，可面对托尔的愤怒，奥恩脸上看不出愤怒，反而是满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