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寿根穿着一身旧军装,平凡却又傲然挺立天地间,朴实无华,却有磅礴力量的一个平常举动,就能震撼到你的心灵。
“副场长,你以后还会回部队吗?”何思为不知不觉问出口。
肖寿根听到部队,目露向往,“军人,要服从的第一序列不是本能,而是命令。我是个军人,祖国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去哪里。”
何思为心情澎湃,“如果有机会,我也要像肖副场长一样,成为一名军人。”
提到部队,提到军人,肖寿根的话也多了起来。
“营部每个都有当兵名额,等咱们农场建起来,你好好表现,也争取个名额回来。”
何思为面上点头,心想她还可以等将来恢复高考考军医大学,也不是非要走部队那条路。
话题打开,三人之间气氛也轻松愉悦了许多,走路也不觉得累了。
天黑之前,何思为提议休息一下,把带的芝麻饼拿出来,“我和王桂珍一人两块,你饭量大比我们多一块。”
肖寿根没客气,接过饼子,一口就将饼子咬去半口,“你从老家带回来的?”
“下乡前买了三十个,这次都带出来了,咱们回来路上也够吃了。”何思为小口的吃着饼子,“副场长,连队里有私下里以物换物的吗?”
“有,你想换什么?”两口,肖寿根吃掉一块饼。
“换张皮子,冬天留着铺。”
肖寿根对这事见怪不怪,“等到营部后我帮你问问,这事好解决。”
何思为放心了,前世她不懂这些,初下乡冬天熬的很痛苦,因为受寒而每次来小日子,肚子都像刀绞一样的疼,一直伴随着她27岁那年过世,身子都没有调理过来。
王桂珍咬咬牙,“副场长,能不能帮我也买一块,我...我有一张全国通用粮票。”
明明只说一句话,她脸红的却似能滴出血来,“粮票...粮票是我妈给我的。”
肖寿根听她最后一句,愣了一下,再想她的性格,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教育她胆子大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还什么也没说就吓成这样,真要说几句,指不定适得其反。
想通这一点,肖寿根只说了一声好。
他不多说,是不想吓到王桂珍。
王桂珍却误会成副场长是觉得她见到好处就上前,脸红的发紫,一路烧红了耳朵。
何思为一直没开口,也是想让王桂珍锻炼一下,结果看到她不停的拧手指,再不开口,真担心她把自己手指拧断了。
“副场长没怪你,只是怕吓到你。”
王桂珍愣了几秒钟,惊喜的眼睛一亮,何思为点头,她就像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欢喜的笑了。
借着月光,三人赶路的时候多,休息的时候少,东边的天际泛白,在荒野中营部的那两排营房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三人一口气赶到营部,营站的人早都起来忙碌,何思为远远的看到许海正在和人说话,应该是被人提醒了,才抬起头往他们这边看来。
然后,看到他扭回头又和对方说了几句,这才往他们这边迎过来。
“你们来的正好,我刚还要吩咐人去你们农场送信。”许海目光落在何思为身上,“思为同志,听说你有根治跳蚤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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