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沈鸿文的事,他在山上生活,平时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何思为说,“许干事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
两人说话时,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外面的天已经大黑,昏黄光的煤油灯透过窗户隐隐传出来,让这片荒野多了抹温馨。
寒冬腊月,职员都躲在宿舍里,外面没有人影。
许海说话时只需压低声音,并不担心被人偷去,“李学工的事,并不是他个人问题,后面还有一条线,他拒绝交代,上面很头疼。”
何思为敏感的抓到了什么,“许干事,你能说的更明白一点吗?”
许海说,“上面派人下来,应该是政治方面问题,这件事很敏感,以我个人的建议,今天关于李学工的事,对任何人你都闭口不提,因为你不知道背后站着的是谁,会不会给你招来危险。”
“对了,谢晓阳在汤原农场立了大功,你还不知道吧?”许海并未等何思为回应,而是转了话题。
两人只是接触过几次,许海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可见是和何思为做交换,让她多照顾沈鸿文。
何思为懂这个理,虽然如此,何思为还是记下了这份情,许海能说出这个,起码是对她品行的认可。
何思为知趣的也不再追问前面的话题,说,“他挺优秀的,到哪里都能发光。”
为谢晓阳那样的人,落下一个背后讲究人的名声,不划算。
不过谢晓阳是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许干事能在周献身身边做助手,情商自然不会低了。
他说,“他确实有能力,这个还与你父亲有关呢。”
何思为来了兴趣,“他给别人看病了?”
许海说,“大家都说他运气好,这倒还真是。十三连出事后,汤原农场场长林富德去十三连时,突然胸口发闷,四肢麻木,林场长有这个毛病多年,一直查不出来,当时谢晓阳在场,咨询一番知道林场长喜欢泡药酒驱身上的寒气,然后到林场长家里后,谢晓阳看到酒里有川乌,听说川乌有毒,林场长的症状是中了慢性毒了。”
许海感慨的说,“要是没有和你父亲学习医术,机遇摆在身前,也没有用啊。听说林场长已经将他留在农场职工医院里做护理。”
何思为觉得谢晓阳运气确实不错,但是他的这些运气,也确实是因为爸爸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