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平说,“下午我去医院那边走一趟,林方出院,人回了家中,回家之前他去了派所出,翻供不是黄见明打他。”
难怪沈连长大晚上过来。
沈国平说,“明天你继母可能会找你。”
何思为说,“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厂里。”
沈连长大半夜赶过来,无非是想再询问一下她的态度,要不要小事化了,自己差点被逼供,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被算计如此,凭什么还给那些人脸?
确定了她的决定,沈国平点头,“那还按计划走。”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部队里发的,你留着吃吧。”
老爷子在信里交代要把他干孙女照顾好,今天下午又来了电话,沈国平的本也要过来将单位里发的东西带上,有了老爷子的电话,也算是完成了老爷子的任务。
何思为问是什么,一边接过来,看到里面有几个苹果,还有两根麻花,东西接过来了,总不能再还回去,沈国平一脸严肃,和他推让,何思为总觉得与他的气势不符合。
索性直接道谢,已经欠这么多人情了,以后再还就是了。
沈国平看小姑娘一眼,让她关好门窗,便转身走了。
何思为原本想等他走了再关门,可看沈连长没有动,最后还是听话的先关上门,又上锁。
按上锁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何思为才提着东西回了屋。
网兜里除了这两样东西,还有一个白色塑料袋装的友谊牌雪花膏,何思为拿起来仔细翻看了一下,心想当兵真好,还发这个。
这次回来,何思为除了被褥,零碎的东西除了吃的,别的什么也没有带,屋里没有剪刀,她洗了脸后,在院里找了一根干枝,然在雪花膏最上扎了个小洞,轻轻一挤雪花膏就出来了。
擦完后,手背又挤了点,何思为才上炕。
被褥是新的,刚刚洗脸时,她就用毛巾擦了身子,所以睡觉时她只穿了背心和短裤,钻进了被窝里。
下乡一年了,足足有一年没有脱衣服睡觉了。
炕虽然没有烧,但是这个月份,也不怎么凉了,何思为睡前还想着,等走的时候给沈连长钱,把这套被褥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