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走了,何思为停下来,紧绷的身体一直看着对方看不见身影了,才松懈下来。
明明是在家属院,不会出事,何思为却莫名的感到紧张和害怕。
那个农民,看着并不像农民。
还有对方站在外面这么久,她呵斥对方声音这么大,屋子里的爷爷也没有出来,想来是去后面看别人下棋了。
何思为回家,果然没看到老沈的身影,又担心中年男子不死心,去半路截老沈,何思为立马将门锁上,往后面操场去。
她到后面操场下棋的地方,只看到四五个老头,并没有老沈的身影,正想着人去哪了,就听到那几个老头在说话。
何思为和他们不认识,但是他们谈的内容却是沈家,何思为步子一顿,在白杨树旁停下来。
“有没有听说沈家什么时候搬走?”
“破格住进来,搬走干什么?”另一个老头问。
“咱们家属院,要团级以后才能住进来,都像他们家破格住进来,这家属院成什么地方了?戏园子吗?找点关系就能进来?”
“那也不能刚住进来就搬出去。”
“等着看吧,这么办事,早晚出事。”
几人没有多说,话题就带到别处去了。
何思为在旁边又听了一会儿,几个老头不是羡慕住在将军楼里的军长家,就看不起谁家孩子生的多又不照顾。
何思为也看了来了,这几个人也是被儿子接过来养老的,不是什么高素质的人。
何思为胸口憋的慌,这几天老沈天天和她说是出来看别人下棋,他那么高傲的人,这样的话没少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