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却残酷的打了他们这些妥协派一个大耳刮子。
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何进竟然猪油蒙了心,他下手是真的无差别一锅端啊。
一点都不顾及昔日情分。
他忘了是谁把他妹妹抬上皇后大位的?
忘了是谁在皇帝面前美言,让他何进一步步登上大将军之位的?
甚至他家那个废物何苗,没有咱们的努力,他能如此轻易的拜将封侯?
更甚至,若不是我等发力,那蹇硕怎会死的如此轻易?
一时间,郭胜赵忠等人心中是又苦涩,又恐惧,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委屈。
“不能再拖了!”
张让拍案道:
“其他几路兵马可能是在演戏,但是那冠军侯,你们觉得何遂高难道能管的住他?”
“一旦让他进来,咱们就一个也别想活了!”
“如今,若想活命,唯有先下手为强了!”
“这杀猪的实在可恨!”
赵忠怒道:
“既然他不讲情面,一点活路都不给咱们,那不如拼命跟他干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中平六年,或者应该说是光熹元年。
由于苏曜突然出现的压力和袁绍的密谋,在七月初七,正逢七夕乞巧日的时候,宦官们比历史上提前了一个多月达成了先下手为强的共识。
“可是,如今我等戴罪在家,便是想要动手怕也是没有办法了呀。”
郭胜长叹一声,感到十分后悔。
早知道那冠军侯没死,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把蹇硕给卖了。
有蹇硕的兵权在,起码他们还可以保住北宫的势力,也不至于被赶出宫外。
如今,兵权没有,他们又全都戴罪在家,就是想拼死一搏都没机会啊。
你总不能大街上拦路杀人吧?
对此,张让是一声冷笑:
“我自有办法,你们听我消息便是。”